《雨夜超脱》
随城市的喧嚣声和闹钟声一男人缓缓的支起了身子,这是一件常见的房子和窗外一样都印上了灰色。
男人名叫乌托。
(资料图片)
男人皱着眉,看着窗外弥漫着灰色的城市,顿了一会儿。他捂了一下眼睛,面部变得像机械一般了。他拿着公文包和一把伞出门了。走到公交站,这把伞也不记得来过这里多少次了。“滴滴答答”灰色朦胧的天空下起了雨,为这个灰暗的城市多增了一点灰色。
乌托如往常一样撑起了伞,公交车来了,乌托和周围的人们机械地上了公交。
来到了工作岗位乌托如往常一样开始像一个机械一样地敲击着键盘。枯燥的上午结束了,老板走了过来不屑的喊到:“行了行了先别工作了,午休了下午才能继续干活,不然又像之前一样工作一天成果还不如别人干半天强。”底下的员工们都沉着脸,只是看了看老板便睡下了,面对公司的压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。
随着墙上闹钟的滴答滴答声,这个晦暗的屋子开始变得宁静。乌托似乎睡了过去,他们会做梦吗即便到了梦里,他们还会有所期望的事吗?伞也不知道。
突然 “砰”的一声,把乌托惊醒了。乌托无力地把头往下看了看发现是一个箱子,乌托很好奇“这个世界为什么还存在除了灰色以外的东西”,这种东西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禁忌,不过乌托内心好似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打开。乌托打开了箱子,有几本漫画书,画本,几盒画笔,还有一本名为《veritas》的书和一本名为《超脱》的书以及一封泛黄的信件静静地躺着那里。或许是对灰色以外的世界的好奇,或许是那仅存内心的驱使,乌托挨个翻了起来。
先是那两本漫画书,乌托打开封面后陷入了回忆:这是三本关于爱情的书,一本是讲男女之间的爱,一本是讲男男之间的爱 一本是讲女女之间的爱。乌托喜欢这一类的书,因为他想突破了性别枷锁的爱多么令人着迷啊,所以他也无时不在幻想着这样的爱,不过这是以前的乌托了。这个爱好似乎除了乌托以为就没人知道了。
再就是那个画本和画笔。这曾经是乌托所向往的东西之一,乌托曾想要考入艺术学院去追寻自己所爱的,不过乌托收到了父母老师的强烈反对,他们都说学美术能挣几个钱啊,你一个男孩子学什么美术啊那都是女生学的东西。乌托刚开始没有放弃,他做出了自己的反抗,甚至去绝食,去不上学。以此来反抗自己的父母,最后父母给了他一次机会:如果他能证明自己的才艺,就允许他去。就这样满怀热血的乌托天真的认为自己奇思妙想的话,会获得他人的认同。我无托不知道的是像他这样不擅长社交的人。无法靠取笑他人获取关注的人。单单凭借画技是吸引不了他人的。最后乌托失败了,乌托想要再次反抗但是他也明白,再反抗就是伤害父母了最后乌托妥协了。
然后就是那本名为《veritas》的哲学书,乌托打开了第一页,他惊奇的发现原来这是一本自己写的书。乌托又再次陷入了回忆:“那时的乌托是一个开朗的人特别是接触哲学之后,那时的他似乎获得了新生他似乎觉得精神多么美妙啊,原来不需要物质也可以获得如此的愉悦。从此乌托就开始向往着灵魂的交流,他似乎认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灵魂外在的东西都比不过灵魂的。所以他妄想着通过灵魂改变自己,帮助他人,甚至获得真爱。后来乌托精神不断丰富之后,的确找到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很漂亮声音和很好听,最重要的是乌托和她很聊得来,乌托美美讲述的追求幸福的方法都能让女生陷入其中。但现实总是残酷的,一次乌托勇敢的向她表白用着哲学话,似乎想让表白更加浪漫。女生犹豫了,她委婉的拒绝了他说“你是个好人,讲的也很有意思但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,少年的乌托似乎明白了一件事,那些令人向往的爱情之所以出现在漫画书里就是因为他们是虚幻的。这里爱情突破一切,不会有古代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。乌托备受打击甚至放弃了哲学的学习。伞听到了,乌托大笑了起来,似乎是在大肆地嘲笑着自己的无知,居然幻想着灵魂相爱可以战胜一切,或许他认为当时或许就不应该弄那个哲学,不如用这个时间来美白变帅,这样那个女生或许就不会离开了,不如原来赚钱去做整容手术女生或许就不会离开了。伞听到,乌托说:“真可笑啊哈哈,啊,原来我连声音都这么难听吗?”
乌托不断的大笑了起来直到看到那个信封。信里说:“你好啊多年后的我,虽然这个工作不是我喜欢的,不过是父母期望的啊。所以也要放松一下自己,还有就是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爱好哦,画画那么有意思,哲学那么深奥那么吸引人,漫画那么美好,不要忘记哦。”
伞看到,乌托的眼睛开始反射起周围灰色的光,大大小小的液珠从两个眼框中滑出。乌托变得不知所错,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在流泪,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疯狂的擦拭着眼眶。
乌托又看到了旁边的一本书《超脱》。乌托带着哭脸翻开了书,翻了了几页后。伞看到,乌托的脸开始变得坚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被确立了。
下班了,伞又来到了公交站,雨像是被规划好了一样又下了起来。乌托没有打开伞,过了一会儿乌托被打湿了头发和衣服。乌托似乎反应过来了他打开了伞。
乌托回到了家,乌托把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都带来了。本来现在应该睡觉的,不然明天可能会被老板骂。
乌托没有,就这样睡觉。乌托打开的那本《超脱》。他看了很久,至于到底看了什么伞也不知道。就这样乌托看到了很晚,直到睡觉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了,乌托才回过神来乌托突然地笑了一下,然后又收回了表情。乌托睡了。
第二天乌托起来了,令乌托惊讶的是昨天明明睡得很晚。总共也就睡了两个小时,但是自己居然没有困意,而且还很兴奋。不过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罢了,肚子有点难受身体有点使不上力,心跳似乎也更慢了。他似乎离生越来越远了,他似乎离超脱更近了。
伞又来到了公交站。雨如时地下了起来,伞感到很奇怪,乌托没有打开伞反而闭上双眼,仰头看天,似乎在享受着。公交车又来了,乌托来到了公司。乌托一身湿透了,周围人都似乎在讨论着他,但乌托似乎像是一个人一样在乎着自己。慢慢地又来到了中午。乌托直接跑到了阳台站在那里似乎回忆着什么。老板骂骂咧咧地过来了大呵道:“你干什么呢?你现在不睡觉能保证下午的工作吗?你以为我雇你来是为了什么?…”面对着老板谩骂呵讥讽,乌托握紧了拳头,但又慢慢送开了,乌托还是照常回到了之前的岗位上。
乌托在谩骂中度过了上班时间。乌托出了公司,乌托又陷入了回忆:之前的他似乎一种反对父母安排相亲,因为他觉得他还有值得他追寻的人。但或许是因为机械的生活使他麻木了,他在半个月前居然同意了这个请求,父母居然还开心地说到:“哎呀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,看来这个公司没白来啊”乌托笑了笑,然后带着伞走了。他的伞没有如时来到那个熟悉的公交站,伞还未来得及疑惑,伞便来到了天台上。伞看到,他慢慢仰起了头看了看灰色的天,叹了一声。然后又打开了《超脱》。翻了一会儿。他拿出了泛黄的画本,拿出了画笔。大肆的在画板上用不符合这个城市颜色的画笔画着。他开始变得面目狰狞起来,似乎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。他的眼眶开始变得波光粼粼。“滴滴答答”雨如约而至了,不仅仅在公交站。他开始又笑又哭着。灰色的雨和他的泪珠混合着流向他的身体。一会儿,他的表情变得淡了些,再又变得严肃了起来。他全神投入的画着。“咔”的一声画笔断开了,似乎标志着他画完了最后一笔。他脱掉了衣服,张开的双手。缓缓的扬起了头。静静的沐浴在这个令他无比厌恶的灰色的雨中。似乎是机械的生活使他麻木了,连厌恶都做不到了。似乎是他内心释然了,似乎又是他获得解脱了。又或许是他为结束这个无限的回廊的欣喜。伞看到了,乌托带着他那在灰色中所留下的彩色。带着他那在妥协之后的最后一次反抗。向着幻想的城邦奔去了。
下一天来了荒诞的荒谬的世界依旧没有改变,只不过多了一条新闻。
过了几个月乌托的父母似乎摆脱了悲伤,因为他们需要为没有儿子的养老生活而苦恼着。